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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適逢辣椒收成季節，超市的廣告都陸續刊出：「辣椒卅磅九點九九元，提供烘烤。」夏末，在這屬於半沙漠地帶特有的脆爽空氣中，四處瀰漫著辣椒的清香。
在我們新墨西哥州阿布奎基市的南邊，有個四周滿佈辣椒田，名叫Hatch的小鎮，宣稱它是世界的辣椒之都。每年都會於勞工節的周末在此舉辦辣椒節「The Hatch Val-ley Chile Festival」，吸引上千人前來參與。在阿布奎基市，每年三月亦舉辦三天的活動，對推廣辣椒，不遺餘力。
初搬來時，我不習慣此州的墨西哥食物，但卻對Salsa沾醬情有獨鍾。多半餐館會於上菜前，免費供應Tortilla Chips及Salsa醬。這Salsa醬的基本成分是切碎的蕃茄、洋蔥、辣椒、蒜加上鹽、醋調味料；講究點的會以檸檬代替醋。用Chips脆片沾上這辣醬，送進口裡，慵懶的味蕾頓時被喚醒，一口接一口，簡直是讓人「愛不釋口」。
不管辣椒根源於何處，在美國以前只是西南部的人為它著迷，近幾十年來人們對辣椒的愛好已擴展至其他各州。一九八五至一九九年Salsa醬的銷售量突增百分之七十九，已超越慣用的蕃茄醬(Ketchup)。據統計，時至今日人們對辣椒的平均消費量一年是六磅，從一九九五年以來增加百分之三十八；而對花菜和青豆的年消費量不過是二點一磅及三點三磅。
辣椒在美國能如此迅速地發展開來，我想我們這些嗜辣的移民功不可沒。不管是中國、印度、中東、墨西哥，甚至是法國、義大利、非洲等裔，許多人是無辣不歡。在我們中國不就聽說過「貴州人不怕辣」、「四川人辣不怕」、「江西人怕不辣」，看來這嗜辣的趨勢只會越來越旺。
曾在此地雜誌上看到紅辣椒的畫面，配上標題「究竟有多辣？」的分析。一顆辣椒——暖的感覺；兩顆——略有火焰的警訊；三顆——辣火高張；四顆——辣火怒燒；五顆——焚燒至極。不知你對辣椒能承受的功力屬於第幾顆？
在辣椒盛產的季節，走在Santa Fe的街上，許多攤位擺出多種色彩鮮艷的辣椒。有的店家甚至將它編成花環的形狀，醒目地掛在架上，以招徠顧客。買回家不只可掛在門前當裝飾，亦可擺在廚房。要用時，隨手摘它幾顆，既美觀又實用。
在這兒，一進餐館點菜有辣椒時，侍者會禮貌地問你︰「Red or green？」這句經典問語，已成了我們新墨西哥州的州語。如果你不能決定，不妨簡單回他「Christmas, Please」— a little red, a little green。相信嚐過後，這辣椒的滋味肯定讓你終生難忘。(雲霞)
世界日報09/18/20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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